第十四章脆弱与守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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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窗边只有一盏桌灯亮着。卧室门开着,床单叠在一侧没铺。他坐在画桌前,左手拇指指腹顶着右手的虎口,像在捏一个看不见的节点。那是他克制焦躁的旧习惯。桌上散着几张工作室寄回来的样张,纸张边缘微微翘,他把压舱石——一块磨得光滑的贝壳——挪到最轻的那张上。窗外偶尔有车灯扫过墙壁,光影在墙上划过一条动线,像一尾无声的鱼。 他也没睡。他不是不累,他只是害怕闭上眼睛之後会回到某间铁窗後的房——那间房永远cHa0Sh、永远有人推门。他昨晚在雨里对他说了「对不起」,对方没有责备,甚至连追问都没有。那种不追问的T贴像一把乾净的刀,割开他习以为常的自我保护。刀进得不深,却让他整晚渗血。 手机放在桌角。中午出版社编辑传了几个工作档,他回了「收到」。编辑像小心翼翼地套话,问他:「最近陈医师那边……」他看了很久,回:「辛苦你。」编辑发来一个「理解」的贴图。他把手机翻过来,屏幕暗下去。他想到昨晚他们站在屋檐下的沉默,雨线在街灯底下拉得很长。陈亦然那句「不用急,我可以等」从雨声里浮出来,像一条迟迟不肯沉底的浮标,晃得他x口发紧。 江知远起身去泡茶。热水冲在茶叶上,一GU暖意往上升,他把杯子端到嘴边却没喝。他走回画桌,拿起铅笔,在空白稿纸上画了两道线,手停住。他不知道要画什麽。过去每当他不知道画什麽时,就画一扇门——门的另一边有暖光、有低矮的沙发、有两双拖鞋。今晚他不想画门。他把铅笔往旁一推,铅笔沿着桌面滚,撞到橡皮擦,发出轻微的「嗒」。 他走到窗前,把窗拉开一条缝。夜风带着cHa0气掠过他的脸,像一只温和的手。楼下的街道很安静,偶尔有晚归的人匆匆走过。他看见对面大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