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
她扶住他:“来,慧姨,您帮我一下。” 她们合力把这个人高马大的醉鬼扔在了曲疏月床上。 疏月扶着黑桃木床柱,狠狠喘了两口粗气:“他怎么那么重啊他,累死我了。” 慧姨笑:“我去打盆水来,你给姑爷擦一擦脸和手。” 她人歪在柱子旁边,单手叉了腰,累得一点样子都没了。 曲疏月瓮声瓮气:“嗯,辛苦慧姨了。” 慧姨手脚麻利,很快端了脸盆过来,卯卯嘴朝床上:“给他脱了呀,男人喝了酒要散散热气的。” 曲疏月面上顺服,口里应着好呀,身子却迟迟不肯动。慧姨是过来人,几秒钟就开悟了。 她看着长大的小丫头成人妇了,会脸红会娇怯。 慧姨倒下两杯水:“你喂给姑爷喝,我去看看你爷爷。” 曲疏月嗯了声:“我一会儿忙完了,也瞧爷爷去。” 临走时,慧姨抿着嘴儿笑:“好,等你忙完。” 曲疏月关上门,折回到床边,先去给那个酒鬼脱衣服。 屋子里开着暖气,陈涣之身上就一件灰色开衫,里面是白衬衫。 她坐到床边,先把拧得半松的领带拆了,微抬起他的后脑,从脖颈间抽出来,再一粒一粒地解他的扣子。 灯光下,陈之涣一张脸深廓浓影,眼眸微瞠时,像被乌云半遮半掩的星光。 曲疏月专注眼前事,眼神盯在他的小腹上,就快解到最后了,她的手却越来越软,使不上力。 冷不丁的,手忽然被人握牢了。曲疏月吃惊地抬眼。 碰到她冰凉的指尖,陈涣之皱了下眉:“你这一到冬天就四肢冰冷的毛病,怎么总也不见好?” 曲疏月心里热乎乎的,面上